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双手胡乱挥舞,下一秒就被牢牢握住。
男人宽厚的掌心干燥有力,紧紧地箍在她的手背上。
舒云鸥呼哧呼哧地粗喘着,惊恐地侧过头,看到是聂简臻才慢慢冷静下来。
聂简臻安抚地勾起一点唇角,拇指拂过舒云鸥湿润的眼角。
“没关系,噩梦都是假的。”
舒云鸥揪紧了小被子,带着哭腔嗫嚅:“是真的,都是真的。”
聂简臻的眉头蹙起,语气郑重:“那也别怕,我在。”
有聂简臻在呢。
舒云鸥下意识地默念着这句话,从回忆中挣扎着抽身,抬眸迎向何言诺的视线。
“你闭嘴。”舒云鸥冷声道,同时用力挡开何言诺还在指划个不停的手。
她的音量并不算高,但因为其中的轻蔑和寒意,让整个房间都再次陷入静默。
终于意识到不对的任必行冲进大门,二话不说便将舒云鸥挡在身后。
“何先生,请您注意言行。”
舒云鸥环视已经面目全非的房间:“任必行,你帮我一个忙吧。”
任必行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一躬身:“太太,您说。”
这一声喊得铿锵有力,在房间里回荡。
既是回应,也是示威。
舒云鸥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麻烦你找人把这屋里的家具都扔掉,换成新的吧。”
红色的灯笼,白色的水饺,绿色的超大号盆栽,每一样都让她厌恶。
“你这个臭丫头,什么意思?!你瞧不起你老子是吧?!”
一句话就让何言诺怒火中烧,扬手便想甩一个耳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