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阖着眼睛,一只手揉头:“好痛啊,要脑震荡了。”
被她撞得向前踉跄一步的男人回过头,拖着慵懒的长音:“这就脑震荡?那我岂不是要被你撞到半身不遂了?”
嗯。
聂简臻的声音。
舒云鸥略略仰起头,勉强撑开像是被强力胶水黏在一起的眼皮。
因为用力,抬头纹都隐隐浮出来。
看起来有种鬼灵精怪的可爱。
聂简臻已经脱掉西装外套,正在解领带。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打结的部分,衬衣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露出一小节锁骨线条。
舒云鸥咧着嘴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糯米牙:“你回来了呀。”
唇角的梨涡旋下去。
说完,转头就要往回走。
聂简臻空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发顶,把人扯回来:“去哪?”
“回去睡觉呀。”舒云鸥转回头,打了个呵欠。
聂简臻:“……你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一句话?”
舒云鸥揉着眼睛,清醒了些:“唔。”
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见聂简臻不信,舒云鸥只好解释得更加仔细。
舒云鸥:“有些话不是为了让它有意义才说的。”
聂简臻无奈,就着这个姿势在舒云鸥的头顶揉了一把。
温热的指尖擦过头皮。
舒云鸥缩着脖子躲了一下,余光瞄见何叔正从厨房里走出来,忽然想起中午时被她装模作样塞进冰箱的东西。
唔。
反正她自己为了控制体重,平日里几乎不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