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悄悄又慢慢地伸出手,试图在蚕丝被边缘扯出一道缝隙换气时,身侧的位置忽然一轻。
舒云鸥立刻屏息凝神,伸到一半的手立刻缩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聂简臻掀被起床。
脚步声先是变远,很快又折返,最终停在舒云鸥床边。
舒云鸥躲在被窝里,眼睛瞪得圆溜溜,试图通过薄被透出的阴影分析出聂简臻到底准备做什么。
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
台灯熄灭,世界归于黑暗。
舒云鸥:“……”
聂简臻隔着被子在舒云鸥的额头上轻戳一下:“睡吧,晚安。”
而后便走出房间。
舒云鸥发誓,这次绝对没听错,聂简臻就是笑了。
因为语带笑意,尾音都跟着微微上扬。
像是一枚小小的勾子,勾在耳畔上。
直到房门彻底关严,舒云鸥才一脚踢掉被子,顶着彻底红透的脸颊坐起来,四下打量。
果然在她这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盏台灯。
“……”
究竟是哪个混蛋把台灯摆在这里呀!
胡乱踢蹬着发泄一通过后,舒云鸥仰面躺倒,生无可恋地盯着头顶的枝形吊灯。
庄园的深夜静谧,能隐约听见湖畔的水声。
持续一整天的紧张和不安慢慢消散。
舒云鸥翻了个身,抱住枕头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
一行人启程返回b城。
五辆黑色宾利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