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简臻“啧”了一声,走到舒云鸥身边蹲下。
他抓住舒云鸥的手腕,从她手边的角落里拿起一枚巴掌大的包装盒,盒盖开着,露出里面仅剩一枚的祖母绿耳环。
“是这个吗?”
“是,没错。”
舒云鸥劈手夺过盒子,飞快地将耳环放进去盖好,又将礼品盒牢牢地握在手中。
掌心的汗很快就在盒面上洇出一层淡淡的水痕。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经意间再一次被拉近。
舒云鸥只要稍微用力呼吸一下,就能嗅到聂简臻身上没能完全散掉的酒气。
和他身上的松香混在一起。
是一种苦苦的味道。
舒云鸥坐得笔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聂简臻随意翻动礼品盒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圈着那枚看似低调,却镶满钻石的婚戒。
切面工整的钻石在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晃得舒云鸥心脏乱跳,几乎无法直视。
聂简臻毫无预兆地开口:“看什么?”
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呼吸间的热气全部扑在舒云鸥的耳廓。
热乎乎地发痒。
舒云鸥故作淡定,却还是忍不住用肩膀蹭蹭耳朵,人然后捞过旁边的小毛巾头也不回地钻进浴室。
聂简臻被她起身的动作撞到,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浴室门“嘭”的一声关上。
顿了几秒后,又传来经过人为放慢的反锁声。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门锁质量太好,放慢的动作反而让声音变大,更加引人注意。
磨砂玻璃倒映出舒云鸥被抓包后原地跺脚的朦胧身影。
娇俏又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