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知道自己那天差点死了,但莫名其妙被救护车接到了医院。
醒来伴生系统报废,把他心疼坏了。
一整年,他没敢对任何人透底,变得越来越狡诈。
一朝被蛇咬,但没想到是自己咬自己。
阎不识再次发问:“所以戚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话还做数吗?”
戚谋哈地笑了一下。
糟了糟了,是中二时期那句劝导问题青年时的话——“你可以爱爱别人,比如我。”
怎么顺口一骚,就骚来个疯批呢。
戚谋回答:“那句话,在它该算数的时候算数。”
而不是随时可能被心象搞死的时候。
阎不识哼出带点鼻音的笑:“你要是敢说现在算数,我反而会先把你弄死。骗子。”
脖子上有冰凉的刃抵过,戚谋怕着呢。
戚谋诚恳:“我给你提交的向来都是满分答案。”
阎不识把小春天扔回戚谋怀里,不再说话了。
戚谋也抱着小春天,慢慢躺下,不知不觉睡去。
——
人受了伤,就会想最深的心思,做最怀念的梦。
一些针锋相对、相互试探的旧时旧忆,让戚谋在梦里都笑了。
笑着笑着,他想。
如果当年他还没那么中二张扬且像个小刺头,放下不必有的骄傲尊严,尽情地放肆一把,想抱就拥抱,想坦露就去说。
有什么是他得不到,抓不紧的?
是不是早也能将幸福握在手里,为人艳羡。
不必在昏暗不见前路的八方城里苦苦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