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开始,他的情况有了一点点改善,可真的只有一点点,他能比较流利地说话了,能理解其他人说话的意思并记住较长时间。
但此时此刻,尽管姥姥耐心极好,教的非常慢,他学得还是非常吃力,把两股草十字叠放、再把下面那股对折顺时针拧一下这么简单的两个步骤,他跟着做完,第二次就不会了。
姥姥第十次把两股草拆开重新讲解,余家承紧张得手剧烈颤抖,几乎要拿不住草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先喝点水。”七郎把一瓶水塞进他颤抖的右手,“不着急,咱们今天一天就学起头这个编法,连续来个一百次,脑子不会手也会了。”
余家承闭了下眼,让额头的汗顺着眼皮流下去,绝望地问:“如果我一百次还没学会呢?”
七郎自己灌了一口水说:“那就再学一百次好了。”
余家承对着七郎看了一会儿,一口气把一瓶水喝完,点头,看了文晏一眼:“我会编的和那位前辈一样好。”
七郎挑了个拇指:“不愧是曾经的学霸,我相信你。”
下午一点整,学习活动暂时结束,学员们跟着文晏去红瓦房后面排队洗手,回来的时候,看到两排摆好的简易餐桌和七八个冒着热气的大锅。
站在大锅后面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年轻俊秀,他们掂着勺子招呼道:“开饭喽,带上餐具排队打饭,菌菇笋丁臊子面,番茄土豆盖浇饭,喜欢哪个吃哪个,有对菌菇或番茄、土豆过敏的,那边还有包子、馒头。”
“最西边那两个大盆里是汤,汤自己盛,请注意,对着汤盆时请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