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政府的人来你们也得给钱。”郭家兴打断简又扬,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除非你们让政府的人住在这里,要不然,你们回来不但这一百块钱不能少,还得再加一百块的精神损失费。”
“你损失什么了?让我看看可以吗?”一个清朗纯净、好听到不可思议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公路西侧的河堤上。
年轻人上穿紧身短袖黑t,下面是随随便便的迷彩裤,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因为他的出现,附近的山山水水像瞬间被赋予了灵魂,变得生动而耀眼。
拒马两边同时陷入寂静。
黎下跳下河堤,站在距离郭家兴约三米远的地方,居高临下,淡淡地看着他。
郭家兴好像被摄去了魂魄,茫然片刻后,他才忽然警醒,想起自己的身份,他努力想表现得强势霸道,但还是忍不住退后了两步才说话:“你,你是谁?我们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是风回农庄的老板,这些都是我农庄的客人,你说我管不管得着?”黎下近乎于温柔地说。
郭家兴吞了口唾沫:“我不认识什么风回农庄的老板,这些人从我们村口过,影响我们村里人的健康,就得给我们钱。”
黎下口气依然平和:“如果我说不给呢?”
郭家兴看身边一群同伙一眼:“那,他们一个也别想过。”
黎下微微一笑,眼睛看着郭家兴,随意地伸出右脚,轻巧地勾起一个铁耙,然后脚一挑,两米多长的铁耙像只蝴蝶一样轻盈地飞上半空,划出一个长长的弧形,落在公路对面的半山坡。
跟着,第二个、第三个铁耙也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