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贤说:“比他自律,或者说跟他一样自律的还有很多,但永远不会有机会翻红了。所以,只能说自律让他始终存在翻红的希望,来这里,碰到你们,他翻红才成必然。”
黎下点头:“你这话我就当夸奖收下了。”
齐修贤问:“叫我来,是有事吗?”
雀园对着大祭岭西门的那个鲜花篱笆门只是个摆设,没有人把守,并且从来没关过,但可能因为大祭岭本身已经足够漂亮,也可能老人和孩子更喜欢东门外的热闹,元宵节后,除了黎家人和齐修贤,大祭岭没有一个人来雀园。
齐修贤来的那两次,还都是因为接到黎下的邀请,一次是邀请他一起吃果子,一次是邀请他一起享受员工树屋,都是玩。
这次,黎下说:“季濂昨天给怀江打电话,想请农庄的设计师帮他们村做个整体景观设计,他应该是对鸡鸣岭有个整体构想,并且和我们农庄有点关系,但我不想开口问这件事,想让你想办法问问。”
齐修贤一下就明白了:“你们别动,我问,季濂是个明白人,但不代表鸡鸣岭全村都是明白人,别帮忙帮出个大爷,最后给赖上了。”
大祭岭和鸡鸣岭关系再好,也是独立的两个村庄,遇到事,愿意帮是情分,不愿帮也没毛病,顶多以后两个村关系冷淡点。
黎下的农庄不一样,农庄是个盈利性的单位,华厦国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的坏习毛病,身边如果有这么个单位,就好像欠了他们的,什么无理要求都敢提,黎下伸手帮忙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升米恩,斗米仇”。
齐修贤说着,拿回电话就给季濂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