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群走到风铃花廊下,仰起头,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个光着脚跑在田野里的小女孩。
黎下坐在朱颜树下,抚摸着怀里的小鸟:“不是说了今天没有开业仪式吗?你把自己累成这样,还来怪我。”
阿哩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吵架的气势却一点不减:“嘀哩,嘀哩嘀哩。”
黎下:“我们农庄这么漂亮,只是少举行一个开业仪式,怎么就丢脸了?”
阿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黎下:“好好好,就是丢脸,就是丢脸,谢谢你帮我把脸捡起来了。”
阿哩:“倏——~”
黎下:“睡吧睡吧,睡起来有甜甜果吃。”
阿哩:“嘀哩,嘀哩,嘀哩嘀哩。”
黎下:“好,我错了,你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傻鸟,我不该用那种口气对你说话,是吃果子,不是甜甜果。”
阿哩小脑袋蹭蹭,闭上眼睛。
黎下看狗儿子:“你们俩是老大,不许学,啊,这样,这么难伺候,爸爸的日子没得过了。”
狗子斜着眼睛看小鸟。
怀江说:“风大,老板你回屋去吧,要不,去乌家树上歪会儿,乌家树叶子密,扛风。”
黎下看看一夜之间从金黄边最绿的乌家树:“行,今儿开业,昨晚上有点紧张,睡会儿补补眠。”
他站起来,抱着阿哩跳上了乌家树,两只儿子在树下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