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好一会儿,葛辽才摸着额头的汗问:“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黎下淡淡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还没资格见过我。”
葛辽眼神凌乱,不停地咽唾沫:“我,我,我肯定见,见过你,肯定。”
他说着,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什么:“对,肯定见过,刚才听见你的声音,我就觉得耳熟,我,我肯定,见过你。”
门口放着一把圈椅,是沈厚仁看护钟春秋的专用坐具,黎下双手插兜过去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那,愿意用正常人的方式和我谈谈了吗?”
葛辽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黎下,努力搜罗关于他的记忆。
“那就是不愿意了。”黎下放下腿,准备起身离开。
“没有,我愿意,愿意。”葛辽突然如大梦初醒,叫了起来,“你,你,你让他俩先走开,走开我们再谈。”
黎下做了个手势,杉下和楸下退后几步,蹲坐下来,眼睛依然盯着葛辽。
葛辽想让杉下和楸下再远一点,看到黎下的脸,没敢说。
黎下眼神指了指地,让他坐下。
葛辽眼睛一直盯着黎下,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黎下开口:“沈厚仁是我的员工,他所有的麻烦以后都归我了,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葛辽咽了口唾沫:“我,我,我想……留下,照顾……春秋。”
“你还真敢说。”黎下斜睨着他,淡淡冷笑,“我的农庄,是你呆得起的地方吗?”
葛辽低下头,抠着手指头说:“我,我可以……给你打工,不要薪水,什么……都不要,只要,只要,你给我吃……饱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