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哥哥黎渠秋天的清晨上学时,在这条路上仰着头跳起来比赛喝露水的傻事,黎下唇角翘了起来。
路窄,两旁又都是树,加上是晚上,就算路面看得很清楚,人也会本能地更小心,所以黎下骑得不快。
杉下和楸下围着他撒个欢,撩开蹄子往前面跑一段,然后等他追上,再围着他撒欢,再跑,一人两狗十分开心。
从风回岭北坡下来,过了风回桥,黎下心里一动,对狗儿子说:“咱们把车子放寨门外,先去那边看看。”
狗儿子自然没意见。
黎下放好乌雅,和两只爱犬悄悄默默进了山。
繁星满天,没有月亮,夜色中,贡宝盘腿坐在山头,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不时抬头看看远方,只看侧影的话,很像一名文艺型青年画家。
沈厚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哼着荒腔走板的歌,一本正经地修剪着树苗,他运剪如飞,修好一棵树冠直径三米左右的树苗,只消十几秒钟,黎下看得叹为观止。
两个人居然还是经典款老农扮相,一身的泥土,只是裤腿没再挽得那么标准。
黎下嘬起嘴,轻轻吹了一声:“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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