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攸抬起手,把安卡翘起来的头发压回去。
他说:“还有一点值得在意的。”
安卡偏头,淡黄色的灯光将她的鼻尖照亮了一小块。
“什么?”
莫攸看向她:“你有没有注意到,袁海在提到玻璃这个词的时候,总会停顿一下,好像在刻意修正自己的思维。”
“注意到了,我以为是他对当时的事心有余悸。”
安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有点甜味,应该是加了什么东西:“里面有什么?”
“宁神静气的。”
安卡笑容中带着危险:“你觉得我很暴躁?”
莫攸当然不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没有,也有助于恢复精神,缓解疲劳。”
安卡不怎么相信莫攸的答案,她将话题重新带回正事上:“你觉得玻璃这个词有问题?”
莫攸点头:“袁海是有意篡改什么,他说话时的状态,是由于记忆和语言不符合,而出现的短暂停顿。”
“他想说的不是玻璃。”
安卡的眼神有几分锐利:“是窗户。”
莫攸:“并不是像袁海说的那样,玻璃完全无法打开,很可能,案发的时候,那里就是一扇窗户而已,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为了掩盖事实,换成了不可打开的玻璃,袁海或许是受到了威胁,又或许是不想要沾染是非,所以没有说出真相。”
“他很可能什么都看见了。”
安卡说道:“但未必是凶手。”
莫攸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