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潜默默将手攥拳,将手心的伤口遮挡住,伤口很深,手指动的时候,牵动着神经,产生剧烈的疼痛。
他没有立刻使用伤药,只是看着安卡,眼神变得有些暗沉。
他扣动扳机的这只手,还是第一次受伤。
安卡来不及去给君潜的眼神做一个“阅读理解”。
她只知道,这人肯定是不高兴了,但是君潜是否高兴,和自毁装置是否完好比起来,实在是无足轻重。
安卡将刀片随手丢在一边。
她弯下腰,将浸了水的地毯整个掀起来,凹槽之中,那些钢架还在,可是中间被固定住的那个红色的“颗粒”,却不在了。
安卡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你是想找这个吗?”
君潜的声音响起,安卡看向他,君潜将手掌摊平,手心中,是刚刚那道渗着血的、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个深度,肯定是伤到了筋。
而在那道伤口之上,静静地放着那枚“红色颗粒”。
几乎和伤口血液的红色融为一体。
安卡没说话,只是冷着目光看向他。
——什么时候拿到的?
摔下去的时候?
起身的时候?
还是抓着她手的时候?
安卡的后背有点发冷,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她依旧没有察觉到君潜的动作。
君潜说道:“你以为我这三年,会像那人一样,止步不前吗?”
莫攸没有改变。
所以,安卡回来以后,很容易就和莫攸恢复了往常的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