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明看我这个样子,也放下了筷子,仔细地端详了我一会儿后关心道:“止柒近来竟似胃口比往年还要差,夜里也睡不好,这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可要我配些消暑开胃的药?”
我取过一旁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朝着自己扇了几下,含笑道:“午时过后还吃过些点心,真的不觉得饿,倒是昙明,快些用膳吧。”
我最是厌恶吃药,这些事自然是能推就推的。
他见我如此,便只好无奈的道:“止柒如若觉得身体不适的厉害,可不得瞒着,定要和昙明说的。”
我眨了眨眼,
昙明依旧以一种温和却坚持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好点点头应了。
刚说起要叫大夫瞧一瞧,那日夜里我人便不对了。
昙明刚灭了灯要歇息,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忙起身,扶着床就是一阵干呕。昙明忙上前,帮我轻拍着背。
待我缓了一缓,他便重又披衣下床,凝着眉宇替我倒了杯茶水。
我喝了口茶水,却依旧觉得胸口烦闷的紧。
昙明却已经执了我的手,开始诊脉。
我靠在床头上,就着烛火,看着昙明的凝着的神色渐渐变成了一种更深的惊慌和无措,他搭在我脉上的手指颤了颤,然后又仔细地搭落上去,以一种更严肃认真的姿态,仿佛是确认什么。
然后——我第一次看到了昙明以一种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我,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我亦是惊讶的问,伸手摸上昙明的脸庞:“怎么露出这般的神色,”我笑笑,“难道止柒得了什么昙明都拿不下的怪病不成,把你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