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脑中映出的却是顾临西那双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眼眸。
我轻轻闭上眼睛,叹息,罢了,想他作甚,不过是个漏生了心的家伙。
第二日,
昙明依旧出门义诊,我也随他出门,去置办些衣物。
走出小弄,正要过河,便听的有人呼昙明的名字。
我与昙明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娘,很是面熟的模样。
那大娘见我与昙明走在一处,似是犹豫了下,眼睛冲我瞄了几眼。
我微微敛下眼,侧过身去,避过了她的目光。
其实在此地定居之后,我并不常出门,也绝少与昙明一同出现在一处,
毕竟如今的昙明依旧是作出家人打扮,也是出家人作派,我若真的常常同昙明一处,怕是风言风语一起,我们两人在此地也住不长久。
见我作退避的姿态,昙明便微微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语气温和的询问对方可有何事。
那大娘见我们这般避嫌的模样,似是更加局促了。
其实,大娘你不用如此局促的,如此情景之下一般来说,应当局促的人是我。
那大娘穿的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衫,但整个人收拾的干净,手里还提了个包袱,
看样子是一早就出门,特意来寻昙明的。
她犹犹豫豫地走上前,然后,又犹犹豫豫的将包袱递了出去,
我听得那大娘道:“昙明师傅,您瞧我这是,昨儿个忘记了,只给了您一个包袱,”说着,拍了拍那个包袱才又道:“漏了这一个,所以,今早给送过来了。”
我看了眼那包袱,又看了看那个大娘。
昙明接过了包袱,神情里略有些意外,却还是忙道谢道:“当真是劳烦王大娘了。”
那大娘又看了我一眼,踟躇了一会儿,朝我走近了几步,方又压低声音道:“这位小娘子,这些个东西怕是入不了您的眼的,但是也望你不要嫌弃了,小娘子是个好心肠的,定会菩萨保佑,安康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