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不说的是,昙明这厮小模样是真真不错,反正那几日里头,我脑里总是反复出现他脱衣的那一幕。
若不是想到那人素来就是尊清心向善的小佛,我倒怀疑是他在勾引我了。
但是,现下,看他这个模样,我却是有种想要上前扒了他衣服的冲动。
我捂住了嘴巴,呆呆蹲着,望着窗口篱笆下那一株曾经和他一起偷偷种下的蔷薇花。
忍不住想,到底是春天到了罢。
——原来昙明心里的那只妖,是我。
我是真真没有想到。
我素来喜欢腻着他,两人也毫不避讳,即便是寺里的看到我们两个搂抱在一起怕也不会想入非非去。
只因方丈在圆寂之前曾对我们两个下过缄言。
方丈说昙明有佛心,而我,有佛缘,却是性冷心冷之人。
正是因此,
所以当后来,那群人推开那扇门,看到我和昙明纠缠在一起,才会骇然欲绝。
可惜了,那群秃驴只听到前半句而没有听到方丈的后半句话,
他说,昙明尘缘未断,而止柒,妖心妖性。
那日后,我便总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恍然。
每日里见了昙明也总有些躲闪之意。
那日晚修过后,昙明拉住我,说是要让我去看快要开了的昙花。
哦,对对,昙花。
说起来那株名叫夜归的昙花还是我们十来岁的时候种下去的,就在屋子前的小院里。那个时候昙明挖完坑,额上已有了汗水,却是朝着我微微一笑,很是愉悦的笑,带出了几分少见的稚气。
待种完之后两人就为昙花取什么名字而争执。
我先是说了个实在的名字:小白。毕竟那花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