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熙谕放了两块糖,舀起一勺送过去,“张嘴。”
陆云娇探出舌尖尝了一点,眉头紧拧,禁不住泪汪汪的:“太苦了。”
柴熙谕又放了一块糖,用银匙搅了两圈,“真的不能再放了。”
陆云娇脸色有些苍白,仍然不情愿:“但是真的好苦呀……”
一勺药汁送到唇边,陆云娇拉着他的衣袖:“殿下,谕郎,我真的不想喝……”
柴熙谕不惯着她,“太医的话你没听见?先喝药。再想想,除了祥福楼的炙羊肉,你还吃了什么?”
陆云娇垂下视线,“什么都没,大概是吃多了。”
她猜到了问题出在哪里,可是决不能承认。
柴熙谕又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我还是觉得不妥,明日再请郑太医过来看看。你的癸水半个月前才来,日子不太对。”
他几乎每夜都缠着她,对她的身子了若指掌,知道她癸水几乎不疼,也把她癸水的日子记得清清楚楚。
听他这么说,陆云娇脸色更白了。
柴熙谕一勺勺给她喂药,她甚至一直在走神,没有拒绝。
他挑了挑眉,没点醒她。
一碗药下肚,腹中绞痛总算平缓了很多。陆云娇乖乖躺下,小腹被他捂着,终于有了些热意。睡着之前,还隐约听见他问炙羊肉好不好吃,她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便疲累地睡了过去。
次日柴熙谕要上朝,陆云娇缠着他,再三要他保证不找郑太医,方才放下心来。
兰露帮她揉腰,小声问她:“要不要丢了那药,另外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