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腾了好久,陆云娇总算清醒了点,却冷得打颤,用被褥裹了很久都不见好转。
柴熙谕见状,又让人拿来几个火盆,热得他汗流浃背,脱得只剩单衣,她却只是好转了一些,脸色仍然青白。
“还冷么?要不要再加被褥?”
她颤着摇头,带着哭腔说:“热……冷……”
身体里热得发烫,肌肤却冰冷刺骨,冷热夹攻下,她难受得抱着头来回打滚,哭都没力气。
柴熙谕抱着她,不让她滚动,以免她撞伤了自己,“母亲给你吃了什么?”
她抽抽搭搭地哭,“我不知道……”
皇后得知她没和柴熙谕圆房,当即大怒。待她反应过来,想辩解时,皇后已经一个字都不信了。
更何况宫里自有验身的女官,验明正身后,皇后二话不说,让人端来两碗药。
第一碗是毒药,给她个暴病而亡的体面。但要继续维持越国王族的忠心,就得留下永嘉郡主。反正人还没走远,还来得及截回来。
她毫不迟疑地选了第二碗。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能让永嘉郡主替她受罪。
喝下以后,就被关到了偏殿,直至他来。
柴熙谕猜到了是什么药,正要转头进宫要解药,忽然想起了李司言的话,顿时停住了。
皇后既然赐了药,就不会给他解药,只有那个法子。
可是陆云娇现在不清醒,肯定不会同意。他也狠不下心强迫她。
他坐在床沿,抓紧她的手,哑声说:“没事的云娘,过一晚就好,我陪你一起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