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逃跑有些临时起意,没知会兰露柳风, 也是怕连累她们。
幸好柴熙谕没将她逃跑的事说出去,家人没受到牵连。
放下一桩心事,困意再度袭来。陆云娇顾不上旁边摆着满桌的吃食,躺下就能睡着。
飞雪再度趴到枕边舔她的脸, 陆云娇眼睫一动, 握着它的小爪子,喃喃着睡了过去。
在她连续数日的半梦半醒之间, 春猎平平淡淡地结束了。
柴熙谕径直带她回了王府,不让外人见她。
管她有什么心思, 他不信她能飞出去。
陆云娇也不想看他,每日同住一个屋檐下,跟仇人似的。
既然心思已经被他戳破, 那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两人闹成这样, 文竹比他还急。
回府两三天,文竹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说:“殿下和王妃说说话吧,就这么熬下去怎么行。”
他后来才听墨竹说了当晚的事, 才知道殿下竟然用了手段,换哪个女子都会生气。
不管怎样,先服个软认个错呀!
次日清早,他看见柴熙谕穿戴齐整,却没急着出门,便猜他去服软了。
文竹在外头喜滋滋地搓手等着,却听见他说:“我昨日和父亲说了,永嘉郡主的亲事,还得推后。”
文竹目瞪口呆。
陆云娇倚在床上,还有些刚睡醒的迷蒙,听见这话,顿时满脸愕然。
“为什么?”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渐渐往下游走,轻碰她的咽喉,“王妃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