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熙谕握紧她的手,“是母亲的意思。母亲派人来寻我,说你没什么精神,许是累着了,让我回来陪你。”
他匆匆赶回来,却看到这样的场面。
反而显得他多余了。
陆云娇没想到皇后这样关心她,一时不知说何是好。
他一回来,帐子里的气氛就尴尬许多。柴熙谕见她好好的,只说明日要带她一起打猎,便径直走了。
帐子里安静下去,众人互相看看,陆瑾问她:“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她摇头:“没什么。”
只是没话可说罢了。
欢愉苦短,傍晚时皇帝赐宴,越王和陆家人的位次离她颇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老是看过去,只得乖乖地扮着建安王妃。
柴熙谕见她心神不定,亲自切了炙肉给她,她却毫无胃口,一块都不想碰。
然而上首的皇帝皇后都看过来,似乎想不到柴熙谕还有这般体贴的做派。她只得全部吃下去。
到了夜里该歇的时候,两人穿着寝衣,相对无言。
今年春猎人多,皇帝便没去猎宫,扎了帐子。他们已经成亲,自然不会分帐,也不会准备两张床榻。
所幸床和被褥都足够宽敞,两个人并排躺着,也能划出一条楚河汉界。
柴熙谕让她睡里面,“明日我早起,免得扰你清梦。”
吹了灯,他的呼吸声比外面的风声还重。帐子里有些寒凉,即使知道身后就是温热的怀抱,陆云娇仍然固执地裹着被褥,然而还是没忍住,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他给她掖好被角,忍不住轻抚她的脸,却什么都没说。
陆云娇惴惴地不敢睡,怕他做什么。晚上吃的炙肉也堆在胃里,胀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