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机灵地送上茶水,皇帝又饮了一口,勉强换个话题:“你母亲的遗骨,是时候迁过来了……”
柴熙谕淡淡地道:“唐国兵荒马乱,我没寻到母亲葬在何处。”
他当时就是趁平定南楚的间隙,去唐国寻找母亲遗骨下落。半路上接到了皇帝的密旨,让他去越国打探消息,这才出的事。
老建安侯和他母亲是堂兄妹,是他舅父,否则这层关系经不起查。
皇帝头疼不已,又舍不得因为这事训他,索性摆手让他回去。
宫灯寂寂,寒风瑟瑟。他的身影冷清而寂寥。
文竹递上手炉,给他披好大氅,看着就心疼,“殿下……”
柴熙谕淡淡地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他其实早就习惯了。
皇帝有他一碗水端平的道理,这事论不上谁对谁错。
只要不抱期待,就没什么。
回到王府时,墨竹赶紧上来告诉他,两个南楚王女已经送回去了。
他把手炉递给小仆,“明日把他们送的礼也扔回去。”
走到荟春斋外,他才想起什么,“她没来问过?”
南楚给他塞王女的事都传遍了汴京,他不信陆云娇不知道。
墨竹眼神躲闪,“没……”
柴熙谕默然。
墨竹搓手:“要不我去一趟,让他们再送人来?”
文竹嫌弃他:“整天瞎出什么馊主意?”
墨竹争辩:“我也是为殿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