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熙谕循着他视线看去,有人鬼鬼祟祟地躲开了他们的注视。
舒王的人。
舒王受伤后久不露面,要不是手下这些人还在蹦跶,他还以为舒王死了。
陆云娇没多久就出来了,神色比之前松快不少。
越王问她:“怎么不多说两句?”
下次再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
她摇摇头,“母亲睡着了。”
时辰已晚,说了几句,双方便分别了。
柴熙谕牵着她往回走。快到她的马车时,他稍稍挑眉,“你不甩开?”
她低着头,“多谢你了……你好些了没?”
他一怔,“你说什么?”
陆云娇咬唇,“我问你好些了没?”
刚才在破庙里,她就发觉他手心冰凉,肯定又病了。
陆云娇病过两次才知道,病秧子真不是好当的。亏他还有闲情逸致每天练剑。要是她,恨不得躺平了混吃等死。
这一句,就权作谢他没把家人变成阶下囚,给越国王族留了最后的体面。
她没有张开浑身的刺,柴熙谕便多和她说了几句:“已经好多了。多谢郡主关心。”
陆云娇低头:“我没有关心你。”
刚刚温和起来的气氛又沉闷下去,柴熙谕看着她,却说不出让她关心自己的话。
陆云娇见他不吭声,就要回马车休息,他却忽然拽着她回了破庙,让文竹端药过来。
依旧是喂药,陆云娇的动作不如上次生硬。
她舀起一勺,差点洒出来,一手托着底下,以防洒出来烫着自己,再小心翼翼送到他嘴边,却被他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