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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都说英雄出少年。他手下从不出乱兵,对百姓也好。我们在吴国都盼他早点打来,谁知道来了个比吴王更凶的……”

更凶的,说的是舒王吧。

一想到临安可能会变成金陵这般衰败,陆云娇握紧拳头,感觉那两脚还轻了点,应该踹断舒王的鼻梁。

只是在她面前夸柴熙谕,她有点受不了。

她抱着被褥嘀咕:“我不喜欢他……”

仆妇们应和:“奴婢们也不喜欢他。”

两个他不是同一人,陆云娇却不想辩解。

今日整治舒王颇耗精力,文竹来的时候,陆云娇都快睡着了。

听罢文竹的来意,陆云娇顿时怒了。

要她过去?这都什么时辰了,他安的什么心?

不会假戏真做,真要她陪寝吧!

文竹想到柴熙谕的脸色,尴尬地摸摸鼻头,“郡主还是过去看看吧。”

她恨恨地捶床。

这人真是坏透了,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气归气,该去的还是得去。

陆云娇披着满身夜风,推开他的房门时,柴熙谕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满脸乖顺地站在门口,只敢小声嘀咕:“怎么没咳死你……”

这间书房的原主走得很匆忙,许多书都没带走,就便宜了柴熙谕。他坐在桌边,视线从书上抬起来,落在她身上。

他指着书边满满一碗药,趁着咳嗽的间隙吩咐她:“过来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