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狗的吗?!”
柴熙谕捏着她的下巴,眸光冷厉,“你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陆云娇哂笑:“说得好像你没看见似的……”
嘴硬自然会招来惩罚。
然而这次没持续多久,柴熙谕自己就退开了,对着角落里咳嗽。
陆云娇擦擦嘴,瞅着他直笑:“病秧子。”
柴熙谕咳了很久,咳得文竹都想破门而入了,才缓过气来。
他声音很淡:“就算你嫌我是病秧子,也不至于找一头饿狼?堂堂昭阳郡主,眼光有那么差?”
陆云娇扑哧笑了,悠悠地说:“眼光不差,怎么会喜欢一个骗子?”
他喉头一紧。
“我会想办法找出钱炼的下落,宫宴你就不用去了。此人并非善类,什么手段都使得出……”
他刚说完,就见她就势一滚,一手搭在他腿上,眸光荡漾,似笑非笑,声音柔如春水:“那殿下贵为大周皇子,却忍辱负重,甘为越国臣子三年,夺了越国衣锦还乡,又是什么善类?”
柴熙谕一窒。
无话可说。
少女眨眨眼,指尖轻戳他的腿,“殿下?”
她想撒娇,却不甚熟练,像刚露出一抹红的青果,最是勾人。
柴熙谕的语气逐渐危险:“莫非你想让舒王看见这般姿态?”
她看似天真,“明明是殿下先看见的,这醋吃得好没道理。”
她发梢和手臂垂在榻边,柳枝似的轻摇款摆,像是挠在他心上。
很久没握刀,她的手指变得细嫩了些,指尖有意无意地在榻边轻点,宛如柳叶尖儿点过盈盈春水,在他心上漾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