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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王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然而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那里好像有人?

陆云娇听到现在,已经知道钱炼就在他手上,就要悄悄离开。

头顶忽然有些异样,陆云娇本能地要跑,起身却与舒王对上视线。

如果说柴熙谕是光泽清润的剑,舒王就是锈迹斑斑的刀。从头到脚透着让人不舒服的阴枭。

阴恻恻的视线落在身上,蜘蛛网似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扶着石榴树,警惕地后退一小步。

舒王眯眼,不着痕迹地将她上下打量个遍,眸中精光四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这位是……”

少女头上沾着细碎的花瓣,眼眸灵动,绰约窈窕,像刚从石榴树梢落入凡间的灵怪。

他站定片刻,想起金陵的传言,转身看着弟弟,“越国的嫡王女?”

柴熙谕脸色微青。

两人目视她匆匆离去。舒王拊掌一笑,意有所指:“难怪当初汴京女子诸多示好,你视若不见,原来喜欢江南的美人……”

他格外咬重了“美人”两个字。

同为男子,柴熙谕怎么可能听不出兄长的意图?

瓷片在脚下炸开,舒王倏地一跳,甩掉衣摆上的茶水,“你疯了?!”

他又恼又喜。

小兔崽子消失三年,不仅没废,反而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