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怕他笑话;想怒,又舍不得。
两人目不转睛地对视,没有言语和动作,仿佛能看到天荒地老。
“飞雪?你在做什么?是不是偷肉了?”
门外传来兰露的声音,两人这才回神,看到飞雪蹲在门外,一脸委屈。
——它从来不偷肉!
兰露起夜,顺路来看看这里。她将信将疑地围着飞雪转了一圈,却只闻到了肉味,但地上没有肉渣。
她指着房门:“是你打开的?”
飞雪打个喷鼻,摇摇尾巴,脑袋扭向另一边。
——它才不背黑锅。
兰露摇摇头,把飞雪牵到一边,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幸好她起夜了,要不然郡主吹一夜风,又得着凉。
门背后的影子里,两人紧紧相拥,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他腰背绷得很紧,陆云娇的手指刚刚挨着他,就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来,“你快放开我……”
李熙让不但没放,反而扣得更紧了。
她惴惴不安,心跳如擂鼓,听见他哑声说:“不如我明日就来下定?”
陆云娇唬了一跳,拧他一把:“瞎说什么!”
两人的婚事是越王御赐,王后还亲口承诺过,一切流程由宫中操持,两人只要把嫁妆聘礼备齐了,等着宫里人做事就行。
他要是急急忙忙绕过宫里下定,像什么话。
李熙让却反捉住她拧人的手,沉沉地笑了。陆云娇从没听过他这样笑。
他慢慢揉捏着陆云娇的手,时而与她十指交缠,总是玩不够。
“不下定也行,不如明日继续来我府上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