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一个,看他可怜,给他点面子罢了。
侯府去停云楼要经过直通王宫的御道,三人出门不久,就看到飞驰往王宫的几骑人马。
陆云娇望着他们的背影:“是镇海军的人?”
“看着像。”
陆瑜也觉得奇怪,“查得这么快?”这才几天,就拎清楚了?
陆瑾摇头,凝望着那几个背影,“像是镇海军自己的人。”
这时候火急火燎来宫里,不知有什么事。
几人跪在书房门口,越王只宣了一个人觐见。
听了这人的话,越王的脸色却不见好转。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猛火油都被偷了?”越王冷笑,“你当孤没在镇海军待过不成?”
越王曾经做过镇海军节度使,对营地了若指掌。大部分猛火油放在岩洞的池子里,另有一些放在银饰铁桶中,随时可以取用。
现在居然告诉他,不只是铁桶被偷光了,就连池子都见了底?!
那人颤颤地道:“使君的确不知情……一定是汤将军,是奉国军的人干的!”
越王冷笑不停:“你倒是告诉孤,就算汤世敬能偷了铁桶,池子里的猛火油怎么没的?他汤世敬喝光了不成?!”
“这难道不是监守自盗!你当孤是瞎的吗?!”
“世子还在镇海军,你们就敢绕过世子,到宫里来喊冤!”
“回去告诉你们使君,早点查清猛火油的下落,否则……呵!”
那人惊慌失措地滚出了书房,与外面几人商量一番,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回镇海军大营复命。
越王发了一通火,有些头晕目眩,连忙叫阿寿。一碗汤药下去,总算缓了过来。
他看着门外刺目的日光,苦笑着对阿寿说:“你说孤这副身子,还能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