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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世敬微微点头,却一时想不出得罪了谁。

另一个幕僚嘶了一声,“在下想起来,那日朝议之后,王上留了几个朝臣去书房商议?大概就是他们从中作梗。”

汤世敬想了想,“蒋国相、孙国舅、元中书……都不像。”

越王一定是觉察了异状。但能想到从战船下手,一定是心思细密、善于筹谋之人,而且要懂军中之事,能发现战船的问题。

这三人中只有孙国舅领过兵。但孙国舅什么时候打探过战船了?

祝长生欲言又止,汤世敬的态度已经客气许多:“小友但说无妨。”

“将军可曾听过建安侯?”

汤世敬神色一变。

“此人足智多谋,却深居简出。我猜这是他的主意。将军可以派人查探,王上留人议事那日,他一定进了宫。”

汤世敬默然良久,方才恨恨地道:“黄口小儿,坏我好事!”

水火无情,不如就让他和战船一起去了,以泄他心头之恨!

汤邺躺了三四天,大夫才让他下地。

两个美婢扶着他在院子里活动一会儿,又嬉笑着扶他回房,帮他上药,两双纤纤玉手趁机在他身上作乱。汤邺一把拉过一个,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把人推开。

她一愣,另一个侍婢趁机贴过来,也被推开了。

两人都很委屈,其中一个说:“郎君不愿让奴近身,是奴伺候得不好么?”

汤邺的父亲就以风流出名,汤邺是他唯一的嫡子,他的正妻早被活活气死了,岳家也早就断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