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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他为了大局,主动献身给郡主,换取越王的信任,这还差不多。

文竹摸出一吊钱,“赌不赌?”

墨竹嘴里的草都掉出来了,“赌就赌!”

文竹悄悄摸出去,叫了个暗卫去取冰,再悄悄摸回来,给墨竹使个眼色,两人就一齐潜到窗底下,蹑手蹑脚地往屋里张望。

门窗都开着,日光将书房里照得透亮。小火炉噼啪轻响,桃花酒泛起细密的白沫。

桌上的书看了一半,书页哗哗地随风翻开。白瓷碗里的酒快要见底,李熙让却坐在桌边,拿着一只简朴到粗陋的木盒慢慢雕琢。

简单的动作似乎缓解了他眉眼间潜藏的躁郁,取而代之的,是从未见过的认真和温和。

文竹看了半晌,才附在墨竹耳边说:“我算知道为什么汴京的小娘子都追着郎君了……”

别人捂不热的顽石化为自己的绕指柔,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赴汤蹈火。

话刚说完,李熙让忽然抬眼,眼中温和已经不见,冷冷地扫视他俩。

两人下意识一缩头,对视一眼,心中是同一个念头:

完了!

下午陆云娇姗姗来迟,日头晒得她小脸红扑扑的。

她向墨竹讨点心茶水时,李熙让恰好拿着剑出来,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往后退回了阴影里。

她清脆的声音随风飘来:“我都说过了,就这么点东西,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

墨竹争辩道:“郡主等会儿就要练武了,这时候不能多吃!”

“你管我!李侯都没说话!”

不知为何,听见她叫自己,李熙让莫名往前一步,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