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面议论够了,陆云娇盯着王村正:“你儿子命都没了,却句句不离金簪价值几何?
“我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了,只要我高兴,全临安的小娘子我都给得起添妆!
“你儿子若是活着,岂不是要偷遍临安城?
“你不问真凶是谁,为何丧尽天良、将他砍死。
“你也不自问如何教养孩子,为何会教出个贼。
“反倒问我为何给了一支金簪?”
怕是他心怀叵测,今日非将罪行栽她身上不可。
顾念着王村正是苦主,陆云娇没有直说。
王村正颤巍巍地指着她:“你……你……”
陆云娇冷着脸。
她早就觉得奇怪了,王村正说话这么利索,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完全不像独苗被害的苦主。
堂上堂下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王村正喘了几口气,又把话头拐了回去:“罢了罢了,郡主贵为郡主,我等小老百姓,儿子没了也是活该……”
陆云娇心念一动。
王村正这话看似不计较,实则咬着她不放,不能不让她多想。
无论真相如何,只要王村正一口咬死她有问题,时日久了,别人真会觉得她有问题。
人性如此,这事不能拖。
这事就是冲她来的,真凶是谁不重要,只要能给她泼脏水就行。
为了泼脏水,敢害一条人命,心思真歹毒。
陆云娇清清嗓子,正要开口,堂上小吏高声道:“黄大人,延智大师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