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让的确是病了,坐在床上看文书,各色信笺摊得满床都是。
在庭中吹了半宿冷风,以他的身子怎么可能不生病。
“都说清楚了?”
文竹拍拍胸脯,“幸不辱命!”
文竹走到床边,帮他整理看完的文书,放在桌上。
他唠叨道:“陆世子忒不讲理,郡主真觉得吃了亏,早就自己打上门来了,还用得着他出手。郎君也没对郡主做什么呀……”
陆家兄妹如此嚣张,整个侯府上下憋着一口气。
光是文竹昨天撞坏的床帐就价值不菲,书房里各种折损还没清算完。
建安侯府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李熙让目光一动。
他只是没想到,仅仅是抓过她的手腕,就让陆瑾大动肝火。
他宁国公府的小郡主真是个碰不得的宝贝。
文竹想了想,“郎君,要不要再想办法让陆世子登门道歉?”
李熙让翻开一页文书,“不用了。”
他还没闲得跟个无法无天的小郡主斤斤计较,让陆瑾吃点教训就行。
文竹惊了,斗胆碰碰他的额头,没觉得发热,“郎君怎么脾气突然好起来了……”
那些个嘴碎的老臣,都被收拾得不敢多嘴。他还想让陆世子知道厉害!
李熙让眼风一扫,文竹自知失言,捏住嘴巴不说了。
书房的争吵暂告一段落。
老臣们喝茶不忘互瞪,像掐红了眼的斗鸡。
越王看清楚只有阿寿来了,脸色一沉,“建安侯呢?”
阿寿附在越王耳边嘀咕一阵,老臣们保持着喝茶的姿势,眼睛都往那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