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晚上,并没有关上窗户?”他轻声问道。
听到窗户,女人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抬起自己无神的双眼,近乎麻木的说道:“昨天舞会上,我家先生多喝了几杯酒,他说房间太燥热,就打开窗户透透气……”
晚上关紧舷窗,是这艘游轮对上层乘客唯一的要求。
所以昨晚大家都做了光怪陆离的噩梦,但唯独打开舷窗透气的男人死了。
想到这一点,沈禹的眉头却锁得更紧。
为什么一定要关紧舷窗?
他的房门在昨晚被不知不觉的打开,也有很多人遭遇了和他一样的情况,房门大开、被褥潮湿、门外有脚印。
但是他们却都安然无恙。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被他所忽略的细节,这些细节才是构成死亡的必要条件。
可是女人再次恢复到木愣愣的状态,仿若心如死灰一般,无论怎么问她,她都呆呆的不作回答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门外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恐怖故事里,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性命发愁,几乎无人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安慰一个痛失丈夫的女人。
沈禹暗暗叹了口气,将男人的头颅放回脖颈处,掀起被褥,将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草草掩盖。
女人还在发呆,双眼痴痴地望着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