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势牟足了架势正要开骂，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杨势做贼心虚的立刻把手机扔到床脚。衣帽间的推拉门打开，舒漾只露出一个头和一边裸露的肩膀，没戴助听器，只有一边可以听到微弱的声音，她说话有点含糊且断断续续，“杨势，浴巾……我忘了。”

杨势手脚无措的假装没事，挠了挠头站起来，“哦哦，好，你快回去，别冻着。”

舒漾正要退回去，床角的手机在被扔过去的瞬间，被杨势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大喊，“唯一，你好了没有啊，江江催我来问你是不是掉进马桶里了！”

程唯一刚听到舒漾的声音，慌忙的捂住手机，怕声音传过去， “行行，我马上进去，你和江江说我去给她买解酒药了。”

杨势不知道舒漾听没听到，但是舒漾看他的眼神反正带着点恼怒，带着点不理解，带着点无奈。舒漾把浴室的门重新关上，临走给了他一个冷眼。

杨势看着门关上，连滚带爬的跑到床角捡起手机，把免提关掉，“还在不？”

里面传来程唯一疲惫而倔强的声音，“我找舒漾。”

杨势都觉得厌烦了，“你差不多得了，别在这拗深情人设了，你自己干过啥心里没点数吗？我们都懒得骂你了，你咋还舔着脸往上凑呢？”

程唯一沉默了许久，就在杨势要挂电话的时候，程唯一的声音传来，“……我找舒漾，我只是想说一句生日快乐而已！”

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隐忍无力，杨势同样身为男人，他知道一个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心里是怎样的绝望，然而意图夺他妻室岂不是想要扒光他的衣服吗？

“程唯一你拉倒吧，你祝人生日快乐是在厕所里打电话，还得偷偷摸摸扯谎啊？刚才你们那朋友找你说的啥，你又说的啥我和舒漾听的一清二楚，舒漾都懒得理你回去接着洗澡了，你就别在这演给我看了。”杨势不依余力的讽刺，像一把刀一样一下击中了程唯一伪装的最薄弱处，他几乎忍不住，借着酒意掉下一滴眼泪，他毫不在意的抹掉，身体却脱力的靠着墙滑了下去。

程唯一冷笑一声，“呵，打扰了……”

程唯一就要挂电话，里面传来杨势的声音，“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