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势点点头,把舒漾放在等待区,自己进了诊室。
刘大夫隔着屏风看到那一头红发就笑出声,“你来了舒漾家属。”
杨势快走两步,“哎,来了。今天舒漾咋样,还是不说话吗?”
刘大夫挑眉笑笑,“说了,说得不多,但是进步很大。”
杨势听了欣慰的笑笑,“我就说不能是个哑巴呢!我这天天上心的陪她,她还能一点不领情了!”
刘大夫礼貌地笑一下,“我发现舒漾一个问题,刨除舒漾本身不想开口的问题,她在刻意回避我的一些问题,比如她的背景,她的经历,她曾经的感情,她为什么住院,等等。这些问题她要么不回答,要么回答一半,保留一半。她并不能对我敞开心扉,或者是说,有些事是她觉得可耻的,不想提及的,不愿倾诉的。”
杨势有点急,“那怎么办?”
“我建议可以试一下催眠疗法。”
催眠?杨势听着觉得有点玄幻,刘大夫继续解释,“催眠没有普通民众想的那么伪科学,催眠也是通过一些药物来使患者进入一种特殊意识状态,让她更容易放松戒备,能坦然的和我交流。其实对于舒漾,现在使用催眠或许稍微早了一些,但是我个人的意见,使用正常的心理咨询,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让舒漾敞开心扉。”
杨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还是抱歉的笑了笑,“我得问问舒漾,再回复您吧。”
“当然。”
杨势走出诊室,舒漾并没有在等候区,杨势没看到舒漾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都被抓了起来,他一边喊舒漾的名字,一边往楼下跑,想起舒漾刚刚把助听器摘下来,又觉得她可能听不到自己喊她,急得脚步凌乱,双脚一绊从三层台阶的地方摔下去。
“擦!”杨势坐在地上,摸了摸膝盖,顺着低矮的缓步台窗户看下去,舒漾那身显眼的红色羽绒服映入眼帘。
杨势鲤鱼打挺的站起来,抖抖脚发现没崴伤,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一楼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