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在傻傻地怪她没有回复短信,他还在傻傻地盼她偷偷来房间找他,可现实是,直到十个小时之后的此际,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别说等她来找他了,就连他找她,也或许再也找不到了……
一个月后,这个认知得到了终局的确认。
每周跑一趟的曾宇浩第五次来到医院询问方灵采是否休假归来,这一次,他被告知方灵采三天前倒是回来了,但是是来办离职手续的。
旁边另一个人似乎更了解情况,补充了一下:“她自己只来了一次,本来还缺一个签名,那天那个领导不在,她得再跑一趟的,但后来是别人来替她办的。”
有位同事很好奇:“谁?”
“不清楚。”说话的人与问话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相当意味深长的那种。
这样的眼神,曾宇浩最近已看到过不少,只是从未有人解开疑团,他也并没有勇气去一探究竟。
曾宇浩每次都只是自己来找,并未动用任何关系与资源,但这家医院——尤其是国际部的人,都见多识广,能看出他身份并不一般,所以也不算态度敷衍,所有他们知道的方灵采的联系方式、住址,都给他了,也答应了方灵采一旦回来、或有人联系上她,就会告诉她去找他。
此时他们半是解释半是真诚地疑惑道:“我们上次跟她说了你在找她,怎么她没找你吗?”
曾宇浩咬着牙不吭声。
他不愿意答出那个已默默将他震成内伤的“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