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倒不是故意奉承,而是真实想法。他昨天就觉得医院应该不会安排一个新人来这么个高门大户独自值守吧,毕竟责任重大呀,妈妈也不可能同意。可方灵采看着真的最多不超过20岁,而如果已经工作五年,她应该比他还要大上至少两三岁吧。
曾宇浩还保持着不询问女士年龄的西方礼仪,尤其这位女士还比自己大,又还不太熟悉。他也看出来这个话题确实让方灵采面露窘迫,于是没再继续,而是望着曾宇瀚,叹了口气:“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这个话题确实换得好,方灵采立刻被抓住了注意力:“一直都不知道原因吗?他没有留下遗书?”
曾宇浩摇摇头:“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也很自责,一直以来太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没太关心他,如果能多跟他联系,陪他谈谈心,或许就能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我这个哥哥,很失职!”
方灵采有些失措地看了看他一脸懊恼的样子,似乎小心斟酌了一番,才谨慎开口,试图安慰:“你在国外很忙,能顾好自己最重要。曾太太也一直说都怪她,可能是她压给你们的期望太重了,她作为一直陪在宇瀚身边的母亲,却完全不懂儿子的心思。
“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身边的人可能都会很自责,但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很好的人,都在尽力做好妈妈和好哥哥,现在不用多想,有空就陪陪他,多跟他说说话,也许他哪天就听见了,也会努力醒过来的。”
曾宇浩心里好受了很多。
其实方灵采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是很普通的安慰词罢了,但她那样语调柔沉地娓娓道来,就如温泉水在心上熨过一道似的,令人舒畅又安然。
他看着她,郑重点头:“嗯!”
这天下午,方灵采护理好曾宇瀚,一时无事,往日此际,正可以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