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花瓶上印着的那句简短却有如电击的,be e……
“她不知道,我早就是她的了,这颗心,这具身体,这世间我所拥有的、我所能够操控的一切,只要她要,但愿她要。
“可她不知道。
“我甚至几乎能够肯定,她根本就没看到这上面有这两个字,否则我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福气能收到,也就没有机会持续多日地陷落在自己荒唐的幻想中,如同着了魔一样,反复虚妄地揣测,她是否对我别有深意。
“她总是这样,纯洁又无辜,完美而无害,可我多么希望她是个坏女人,她能对我起个坏心思,她不在乎自己德行有亏,她故意玩弄我伤害我,那无论如何都是给我个痛快,我愿意用一生绵延不尽的疼痛,去换得一时被欺骗的幸福。
“这是我唯一祈望的福祉,不可能得到的这一切,而它,却是寄托在那根本不存在的,她的罪孽上……”
吴惜托着腮,努力回想。
可这注定是无用功,她确实是当时就没注意到上面有这两个字,否则她应该就会另选一款了。
于是她也永远不能确定,那个be e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曾宇瀚小说创作里的艺术加工。
大二开学返校后,她甚至特意跑到那家店去找那款花瓶,却没再找到。店主姐姐说那个已经没货了,她这里的瓷器都是一个小手工坊自制的,全凭老板的一时心血来潮,所以几乎每一款都是孤品。
在知道曾宇瀚喜欢自己之后,吴惜就老觉得好像是有这样的印象,他有时会躲在人群书架等等各种各样的障碍物后面,用一副羞赧胆怯的眼神极度不自在地偷偷看她,那神态,老也仿佛是在欲言又止似的。
但如同那只除非问过曾宇瀚本人才能得知真相的花瓶一样,这些印象均不可考,她再也无法判定,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更何况大二开学没多久,她跟岑靖就分手了,从此与曾宇瀚再无交集,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