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明溪嘴里说着“福气”,实际上对这一套十分嗤之以鼻。按她的说法是: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的存在,而依然袖手旁观,冷眼看着所有的一切发生,那么她也没有崇敬神明的必要。
简单来说,你都不保佑我,我信不信你的存在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尊不尊敬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充其量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物种而已。
什么都不会改变。
在某个方面来看,徐明溪清醒、理智并且冷漠异常,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一切,却不喜欢置身事内。
他有理由相信,徐明溪如果不是生长在中规中矩并且充满关爱的环境中,而是生长于一个恶劣的环境中,她绝对有可能成为一个高智商犯罪者。他对她的智商并不怀疑,如果她愿意,她的成就恐怕会远高于他。
这么一想,就总觉得她这样懒散也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一想到年幼的徐明溪三天两头的去医院,吃药、打针,就总忍不住对她更宠爱纵容几分。
一个因为碾碎的药丸太苦而自己学会吞咽药片药丸的人,一个因为自己回家不方便吃饭不方便而主动要求学做饭主动要求配置钥匙的人,心性和心理成熟程度,毋庸置疑。
古往今来,能对自己狠的,能够清晰明确现状并且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成就都不低。
“要不选传媒相关的吧,你之前不是写小说,还挺感兴趣的,至少有些联系。”
“好啊。”
真正的报名者意兴阑珊的应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选什么,现在有人建议了,还是自己最最亲爱的大哥,自然没有犹豫的理由。
“你想留在本省还是去外省看看。”
“省内吧。”
这个真不是因为老母亲的期盼,而是因为她跟徐嘉祺两度出游,都是去的外省,外省的饭菜她真的吃不惯。古语有云,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所以吃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如何保障自己在大学期间可以继续吃好喝好,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