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坏事,在这里思过,嗯?”
她贼兮兮地弯下腰,把脸怼到他面前。
“不可描述的事情。”
顾述墨脸上的疲惫之色,就是他故意用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语气说话也掩盖不住。
“你没吃东西?”
瞥见供奉台上正中那碟她叫不出名字的白色糕点只有最底下一层,与周围整整齐齐都垒成金字塔样的贡品尤为的格格不入,就像是被谁吃掉一块似的,阙歌若有所思地问。
成嫂做事向来妥帖,更何况是祠堂里的东西,那就更加不可能出现这种明显可见的错误,那就只能是后来有人……
“吃了,也没吃。”
顾述墨微垂眼睫,那看着略微难堪又受伤的欲言又止模样,是谁看谁心疼,可谁又想到这所做所说仅仅只是为了掩盖他早察觉到阙歌看到那个他特意布置用来买惨的贡品这个事实?
阙歌一听,那泛滥的同情心一上来,原本那点幸灾乐祸的恶趣味就把她的罪恶感无限地放大、再放大。
所以这吃了,是指饿得实在受不了吃了贡品,没吃,是指一直在这跪着连上桌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就连跪,也是跪在这冷冰冰、硬邦邦的地上……
阙歌心里又默默计算了下他消失的时间……
得,那她一进来还损他……
用余光瞅见阙歌脸上那表情逐渐往着他预计的方向变化的顾述墨丝毫不担心自己表演过度,又适时地小幅度挪动了一下跪麻了的关节,甚至还隐忍地把那痛呼声游刃有余地控制在阙歌恰恰能听到的范围。
不出意外地,阙歌脸上的表情更往心坎去了几分。
“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