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得差不多的阙歌翻遍了床和边上的位置,都没找到手机,她穿上鞋迈步出去。
外面静悄悄的除了似乎隐约有个女声在说着话,随着她逐渐接近客厅,她才猛地反应过来那耳熟的声音是什么——
“师……师弟儿……”
凭栏靠着的顾述墨转过身,手里赫然拿着的就是她的手机。
阙歌登时脸一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阙歌。”
顾述墨的脸色几乎和外面的天色一样,她极少能这样直接地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情绪。
他随意点开了手机里的一个视频,边给她看边向她走去,一句比一句强烈地质问。
“我之前怎么说的?
让你好好纯粹地专心做一件事情,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听话非想往娱乐圈里钻?
如果老师还在世,这些是他想看到的吗?
看来那天我带你去见林芝燃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顾述墨气急,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周身萦绕的压迫感就像一只专门抽吸氧气的怪物,围得阙歌透不过气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想要什么凭自己努力去争取实现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她也倔,听着沙发上手机里自己有模有样模仿角色的声音,得不到支持的难过、不堪混着残存的一两分酒意被无限放大,说出来的话也冲。
“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规划我的人生,我从来没有过放弃跳舞的念头。
之前的十几年我心无旁骛地跳舞,我想体验的我已经体验到了。
剩下的,我想换种选择,我不是临时起意,我是真的喜欢,想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