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人在床上躺了一阵之后,又开始骚动了。
她起身往上爬了爬,明目张胆地瞅着床上的人的睡颜,那是越看越喜欢。
所有朦胧的情愫在此刻疯狂地滋长、膨胀,满得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口,又恰逢夜深人静、他“睡”得“安稳”。
她两眼就这么锁住他的嘴唇,悄悄地靠近,感受着他炽热的呼吸慢慢打在她脸上。
她没有接过吻,完全是瞎摸索着,和他脸对着脸下去。
毫无意外地,第一次尝试夭折了——两人的鼻子对对碰了。
深刻反思过后,她学会稍稍侧些脑袋了。
但也就是仅仅在他嘴唇上挨着,脑袋内容物就像被抽空似的,既舍不得离开又不知道继续能干些什么。
直到——
被“压”着的人突然咳嗽。
吓得以为东窗事发的阙歌像只断尾求生的壁虎,直接蹦下床,连跑带跳地逃回自己房间。
夜半。
吃过药睡了一觉混沌醒来的顾述墨惦记着还没有给阙歌做晚饭,迷迷糊糊到厨房开火把饭做好,不经意瞟见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才后知后觉忘了看时间。
他有些脑涨地到外头看了下挂壁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