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手缴掉,安分地锁在膝上。
“松手……”她抽不出手,苍白着嘴唇像是被惹毛的小兽用腿软绵绵地蹬他。
前面听见声响的李叔从镜子看了眼后面的情况,突然一副乖张又微妙的表情收回视线,鸡贼地升起了前后座的挡板。
顾述墨:……
“别耍脾气了,你发烧了。”他默认了李叔的动作,
“不要你管,李叔会带我去医院的。”她还在努力想要把手解放出来。
顾述墨惯常无视她的小性子,胸口堵得紧地问她,“疼了多久?是不是那个提前来了。”
“忘了。”她一副明摆就是和他唱反调的表情。
顾述墨:……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暗暗和此刻并没有多少劲的阙歌较劲,根本就不让她有半点脱开的机会。
“不想找。”间歇性的酥痛一波波侵袭着心脏,她放弃和他较劲,疲惫地闭上眼睛,沉重的眼皮下逐渐蓄积起湿意。
所以以前所有半夜的“突袭”和娇气,都是因为她想。
像是突发事故的过山车,顾述墨直直地就从半空坠落,甚至没有抓住一星半点的救命稻草,碎了个彻底。
“顾述墨。”她用气声叫他,“我想谈恋爱了。”
其实她根本找不到比顾述墨还要好的人,也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是给他的听还是给她自己听的。
咚——
那稀巴烂的事故渣渣又被不明物体重击。
“找个比顾述墨高的。”经痛缓了些,她就撅撅嘴,带着几分憔悴的笑意描绘美好的蓝图。
“比顾述墨漂亮的。”
“比顾述墨手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