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墨回来把车开进车库,刚拐过弯,车前的近光灯就把不远处在他车位处蹲着的那一坨东西照亮。
他诧异。
感受到刺眼灯光的阙歌从膝盖处把乱糟糟的脑袋抬起来,眯起眼狼狈地看向光源。
“你在干嘛?”
那一瞬看清情况降下车窗的顾述墨是带着怒气的。
“我……”阙歌挠挠被蚊子咬得都是包的脚踝,对上明显语气染上怒气的男人,一时失语。
“站起来,先到边上,话缓缓再说。”
“好、好……好的。”阙歌脚步不稳地挪到边上,目光呆滞地看着他把车开进她原来蹲着的地方,开门、关门、锁车,再走向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他打起手机的电筒,照照她的脚踝和手臂露出来的地方上面那一个个包,更加的不高兴。
她所有的情绪终于收不住,委屈地扁嘴,“等……等你。”
“等我?”他挑眉,“做什么?”
“你……”她伸手想去拉他垂在两侧的手,可伸到一半突然止住,怯怯地抬头问他,“你今天……是去见其他女孩子了吗?”
“一天天,想的什么东西。”他屈指敲她脑袋。
“我听说爷爷让你去见女孩子了?”
她始终没有办法当着他的面轻巧地把相亲两个字说出来,但听不到他亲口否认,她更害怕是她一厢情愿地她以为。
顾述墨一摩挲,终于明白她三斤拨七两想问的是什么事,“成嫂告诉你的?”
明白过来她所有出奇的行为为何,顾述墨脸上表情一舒,眉眼间多了几分隐忍的笑意。
“不是谁说的,我就是知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她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