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变得格外的眷恋。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这会,她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
高速上应该是发生了事故,入口处限制了车流,短短的几百米,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还没上高速。
阙歌降下了些车窗,外面的雨就扑着往缝隙里钻,她很快又重新关上,侧头看了看同样听见外面风雨声看过来的顾述墨。
顾述墨什么也没说,在方向盘上的手敲敲,平静地注意着路况,一点点地跟着前车前进。
阙歌从凹槽里取了条薄荷糖,自己吃了颗,问他,“师弟儿,你要吃吗?”
他看看,考虑了几秒,点点头。
阙歌手不够长,她正想解了安全带够过去。
顾述墨就伸手把她最上面剔出来的糖拿走,放进嘴,“不用解。”
薄荷糖的清香和刺激很快就在舌头上绽放,略微有些疲倦的身体得到了短暂的通透。
“你困的话,就睡一会,最快得三点才能到。”
他缓慢地往前驶了几米,目不斜视地道。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一个你的泛指,让那声缱绻的小阙儿仿佛做梦一样。
“师弟儿,你就不能像那天那样叫我吗!”
她还是觉得那三个字难以出口。
没有接上她脑电波的顾述墨嗯了声,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他调调空调,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地回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