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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儿。”

顾述墨长久的沉默让阙歌有一瞬,起了动摇之心。

天已经黑了,她还不知道今晚是自己一个人留宿在这宅子里,还是顾述墨陪她留下来,亦或是,去其他地方。

雕像一样望着上头阙老爷子黑白照片的男人听见动静,应了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彩色的卡片,递给她,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地道,“给你的。”

阙歌正觉得这彩纸有点熟悉,接过低头一看,顿时脸一烫,热气便往下一路烧到脖子。

她本能地就胡乱把彩纸往兜里一揣,抬头心虚地干笑了两声。

那彩纸是很久以前,她刻意去撩拨顾述墨结果吃了个哑巴亏,回家愤愤地揪出一张新买的彩纸,泄愤着在上面一字一字有板有眼地写:准叼证 阙歌可叼顾述墨。

写完不够解气,她还特意拿给阙老爷子看,理直气壮地打起小报告来。

后来,她就找不到那张纸了,本来以为丢了,没想到,非但没丢,还被阙老爷子收起来了。

这会,最下面还多了两个签名:许可人阙胤,被执行人顾述墨。

她想象不到阙老爷子是怎么让顾述墨签下自己名字的。

写的时候玩笑成分大所以也不觉得害臊,现在多了两个格外有“权威”的签名,无端害臊的同时,整个的意义也就不同了。

所以,这应该就是顾述墨口中阙胤要给她的东西。

多次挑逗顾述墨总结出来的经验,使得阙歌能比较好地解读顾述墨的脸部表情,她识趣地没再提这件事,转移话题,“师弟儿,我们今晚睡哪里?”

她也问得巧妙,我们,不是我。

他转身,抬脚就走,余阙歌一个背影,“花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