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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再也得不到回应的称呼脱口,某一瞬,时间仿佛奔流不息地往回倒转,那些飞速回忆的人事,将阙歌卷进无穷无尽的深渊里,她只觉得自己一直在下沉、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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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吵杂的人声和急促的奔走声。

尚未从睡梦中醒来的阙歌被阙家的老仆摇醒,她不满地揉揉眼睛,撒娇,“华姨,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嘛,不要告诉爷爷,求求你了……”

“小小姐,快别睡了。”华姨利索地从她的衣柜里翻出条白色的裙子,将她拉起来,边给她换衣服边着急道,“老爷被送回来。”

扯线木偶一样被侍候着穿衣裳的阙歌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高兴地抓住华姨的手,“华姨,爷爷是出院了吗?”

半月前,阙老爷子在田里照顾它的宝贝的时候突然倒地,被发现送进医院那会,已经没了意识。

阙老爷子这辈子可以说是多灾多难,年轻的时候支气管扩张咯血差点要了性命,多次寻医未果后自己琢磨着硬是把自己治好了,凭着一点沿袭下来的医术,成了半路出家的专治疑难杂症的岐黄。

慢慢地,由于大胆用药以及显著的功效让阙老爷子的名声渐渐大起来,更是有不少千里求医的患者。

机缘巧合下,成了淮大特聘的教授和博导。

说是博导,可阙老爷子却鲜少带学生,主要是阙老爷子向来脾气古怪,没多少人能受得了。

那年,阙歌一舞夺冠桃李杯,向来视孙女如命的阙老爷子一高兴,松嘴破例收两个关门弟子,经过层层选拔,最终收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叫顾述墨,女的唤沈媛。

知道阙老爷子收弟子,还未满十岁的阙歌不乐意了,小小年纪就非要占了个大师姐的位置,偏阙老爷子也任她胡闹,于是豆大的人儿就这么成了十八岁少年和碧玉年华少女的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