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真和她卖关子:“为什么你不自己问他?”
杜允慈记得自己问过的。当时问的是为何要将生意从上海撤离。她也记得他当时的回答。不过太隐晦了。而且她也不能光听他的片面之词。
“算了。”杜允慈闭上眼要睡去。
“美人这就生气了?”荣真摸摸她的手,“我从没觉得我二哥会永远留在荣帮,他一直只躲在后面把风头和名誉留给其他人,应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脱离荣帮。只不过如果不是我和四弟对他下了杀手,他会再多呆几年。”
杜允慈睁眼:“你们对他下杀手,是……三年前?”
“你知道?”
“我知道他重伤。”杜允慈抿唇。
学校的课业令杜允慈感觉时间流逝的速度加快了。
她没打听荣真和蒋江樵每天都在忙什么,她没兴趣也没时间。他们的忙碌也叫她感到日渐安心,因为蒋江樵暂且无暇骚扰她。
今年的暑气来得似乎有些早,刚进入五月杜允慈就热得想换薄衫。但换了薄衫就表示她得把胸束得再紧些。女人扮男人远没有她原先想象得轻松,光每天束胸这件事便叫她越来越难受,早些天她还能在公馆里也穿男装,现如今回来第一件事先解束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