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看着突然放大在屏幕上的人脸,有些难受。
她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你要不要看跳舞?”醉酒的男人嘴里像是含着一块地瓜,说话含糊不清。
“什么?”苏戈怀疑自己听错了。
池彻冲手机屏幕摇头晃脑了一阵,脚步虚浮地推开了某个房间的门。
随着池彻的一番操作,苏戈知道了“看跳舞”是什么意思——池彻所处的房间一片漆黑,投影仪微弱的光投在他背后的墙壁上,画面中是苏戈参加某个电影发布会跳舞的视频。
给苏戈展示完房间的超清晰荧幕,池彻嘟嘟囔囔地又要带她去参观别的。
“等等。”苏戈突然喊住他,迟疑地问,“你身后那是什么?”
随着池彻开门,走廊的光照进房间,苏戈看清了搁在这间房里另一边区域里的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以及散落在地上花花绿绿的电线接头。
池彻歪着脑袋眼神呆滞,茫然地思索了会,机械地转过头:“这是电击椅。”
“电击……是做什么?”纵使苏戈不是医生,她也知道这个概念,但他此刻仿佛白痴一样,震惊地看着池彻坐靠在椅子里,将连着电线的贴片放到自己身上。
“治病。”
“……”
“糖糖,我有病,我是个怪物。”
“你不是。”池彻心软了,“池彻,你和江问渠不一样,你是你自己。”
苏戈紧张地已经开始看机票,打算回国,却听池彻操着一口傻不愣登的嗓音,无所谓地道:“不过糖糖你不用担心,我一直在努力地克服,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了!”
池彻的表情仿佛一个等待表扬的小了生。
苏戈想到他以前一个人坐在电击椅上的情形,心脏就一阵阵地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