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这个笔记本。”江问渠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在意会被人抓住命门,因为自己的利益比不得那个人分毫,“如果我赢了,你把东西交给我。”
现在主动权到了池彻手上,他不急不躁:“如果我赢了呢?”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去自首。”
“……”江问渠笑了,“我一个好公民,就不要给公正无私的警察叔叔添麻烦了。阿彻,你这是在给我放水啊。”
两人没有打起来。
但目送江问渠离开后,池彻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他狠厉的目光盯着江问渠离开的方向,用毛巾擦掉手心冒出的冷汗,整个人仿佛脱水一般,扶了下拳击场边的围绳才堪堪站稳。
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池彻面对江问渠,会不自觉陷入阴森的恐惧与忌惮中。
如果说池彻是个偏执的疯子,那江问渠就是个不要命的变态。
苏戈属于逞完口舌之快后绝对会后悔的人,这一特征在面对池彻时屡试不爽。
她因为冬绥和裴敬颂的神速进展,觉得自己和池彻简直是互相折磨的经典案例,明明当年关系好的不得了,怎么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没有丝毫进展呢。
窝囊。
池彻就是个窝囊废!
苏戈东想西想,神思混沌,躺在床上刚有一点睡意,枕边手机震动个不停。
她疲惫地轻舒口气,合着眼将手机拿过来,接通后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耐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