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同看着那些疾冲而来的禁卫军,怪笑一声,向前一踏,猛然跃起,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怒斩而下,竟是直接将一名骑兵连人带马一分为二!
沐浴着鲜红的血液,吕不同的表情越发狰狞可怖,低笑道,
“从此刻开始,战场将由我一人主宰!”夏侯辽嗤笑一声,摘下腰间流星锤,猛力甩出,将几名跑在最前面的步兵脑袋砸得稀巴烂,瓮声瓮气道,
“你当俺是死人不成?”雄信更是凶猛,右手一甩,飞出一把铁斧,砍断一匹战马的马腿,左手突地抓住马背上那名骑兵的头发,而后使劲一拧,竟将那名骑兵的脑袋拧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嘿嘿笑道,
“跪下来祈求我的怜悯吧,虽然我并不会答应……”宇文战则是一人独自与七名大内密探战斗在一处,那柄马槊被他舞得呼啸生风,逼得七名密探狼狈不堪,癫狂地大笑道,
“痛快!来啊,别留手,让我们大干一场!”东方大白却是背起申小甲,横举大砍刀,默默退向大理寺左侧院墙。
庆帝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轻抬右手,正要下令火器营发动进攻,却忽地听见后方传来一阵骚动,眉尖一皱,回头望去,只见一队幽狼铁骑像一把匕首般割开禁卫军的大阵,疾驰而来!
为首的朱怀仁握着狼纹银枪,面色冷峻地高喊道,
“大胆逆贼,安敢伤害吾皇!”庆帝眼中寒芒一闪,本想要不顾朱怀仁的搅乱,继续发号施令,一回头却发现那几名将军已经退出大理寺,而自己正前方的那间屋顶上突兀多了一名蓝衣中年书生,不由地冷笑两声,
“顾夫子,那日在钦天监发生的事情,朕还未向小圣贤庄讨个说法,怎的今日你又跑来这里招摇?”顾复慢慢地斟满一杯酒,悠然地抿了一小口,颇为无辜地说道,
“圣上此言谬矣,那日钦天监的事情是苟子师兄做的,与我毫无干系,听说原由是你家的士兵捅死了他养在钦天监的一条黄狗……”庆帝气极反笑道,
“钦天监哪来的什么黄狗!”顾复撇撇嘴道,
“钦天监里有个十分低调的狗洞,陛下您应该知道这件事吧?”庆帝阴沉着脸道,
“若非米西老头当年舍命救过先皇,那狗洞早就不复存在!”
“这是你们之间的纠葛,不必说与我听……”顾复耸耸肩膀道,
“我只是想说,既然有狗洞,那就必然有狗……不巧,我师兄苟子前些日子有条黄狗离家出走,正巧路过那个狗洞,觉得很是宽敞舒服,便住了下来……岂料陛下你的那些将士实在太过蛮横,因怕其狂吠惊了钦天监里的贼人,就将它残忍杀害……我师兄是个讲道理的人,当然要与您的那些将士理论一番,谁知他们理论不过还对我师兄大打出手,这才酿成惨祸,呜呼哀哉!”庆帝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争辩,只得咽下这口恶气,直勾勾地盯着顾复道,
“钦天监的事情就算是误会,那你今日来此又作何解释?”顾复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我要说只是打酒路过,这借口会不会显得太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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